文|冯欢鼎信天下
“中医药学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这钥匙的光芒,不仅照耀在典籍高阁与学院殿堂,亦在民间巷陌、寻常人家手中流转生辉。《“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西医并重,推进中医药继承创新”的号角之下,中医药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而民间,正是其生命活水的重要源头。在苏州,民间中医闫裴枫的故事,便是这活水清冽、钥匙转动的生动注脚。
体弱寻医路,经典启慧门
2002年,苏州城的寻常巷陌中,闫裴枫正被反复发作的病痛所困。体弱多病的他,奔波于各家医院,求医问药却总难彻底解脱。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在不经意间叩门,频繁就医的过程中,他意外被中医深邃的智慧与独特的疗效所吸引。正如《黄帝内经·素问》所言:“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他隐隐感到,这扇古老智慧之门后,或藏着他苦苦追寻的答案。
求知若渴的他,毅然踏上了一条艰苦卓绝的自学之路。没有师承,没有课堂,唯有案头堆积如山的古籍相伴。从《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四大中医基石起步,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先贤的智慧。继而,华佗的外科奇技、孙思邈的“大医精诚”、李东垣的脾胃学说、缪希雍的用药心得、傅青主与陈士铎的精妙妇科、徐灵胎的医论卓识、黄元御的“一气周流”、王清任的解剖实证、张锡纯的中西汇通……千年医林精华,在他案头灯下被反复研磨,终得融会贯通。五行辨证洞察脏腑生克,八纲辨证(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提纲挈领,这些精深理论,在他日复一日的苦读与体悟中,由晦涩文字化作了指尖脉动、心中明灯。
展开剩余77%十年磨一剑,仁心济亲朋
纸上得来终觉浅。2012年鼎信天下,在经典中浸润十年、自感有所得的闫裴枫,开始小心翼翼地迈出实践的第一步。这第一步,并非悬壶闹市,而是从自身、家人、身边最亲近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开始。他深知医道之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起初,多是些常见病症:家人偶感风寒,朋友脾胃不适,同事劳累头痛,他依据所学,谨慎遣方用药。当一剂剂汤药下去,困扰多时的不适悄然缓解甚至消失,亲友的信任与感激,成了他继续前行的莫大动力。这十年,是他医术精进的十年,更是仁心初试、积累深厚临床功底的十年。
闫裴枫的奶奶八十岁那年摔倒几次,有一次碰巧正好磕到凳子上,医院检查为三根肋骨骨折,之后每天疼痛发烧呃逆饭量减少,经过几家医院和五位中医一个半月治疗下来症状照旧,人一天天消瘦下来。最后闫裴枫孤注一掷,用了血府逐瘀汤加减,当晚奶奶腹痛如绞,并排出泻下黑色大便,原以为老命不保,没想到第二天后发烧呃逆症状全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摔倒过,健健康康活到九十二岁。
闫裴枫父亲的养父九十岁那年浑身发黄,晚上有点发狂,住院后诊断为胆管结石,于是就行胆管引流手术,手术期间医生发现是胆管癌,考虑到年纪太大风险太大,建议回家。回家后症状依旧,还是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闫裴枫在医书里面翻来翻去找寻这方面的偏方,最后发现茵陈蒿汤可能比较适合,于是采用了茵陈蒿汤加上麦冬生地,奇怪的是服药第二天老人主动要吃东西了,服药半个月黄色渐渐褪完,唯独体力有点虚弱,于是又用了大补元煎,半个月后完全康复能自由走动,一直活到了九十八岁。
奇难见真章,古方焕新生
十年躬身实践,闫裴枫接触的病种从寻常小恙,逐渐延伸到令现代医学也颇感棘手的疑难重症。其治愈的病例清单,读之令人动容:从凶险的胆管癌、食道癌、胃癌,到心血管领域的心绞痛、心悸乃至心梗、脑梗;从自身免疫性疾病如强直性脊柱炎、克罗恩肠炎,到顽固的萎缩性胃炎;从神经系统相关的头风病、偏头痛、美尼尔氏眩晕症,到妇科的痛经、漏经;再到呼吸系统的哮喘、肺结核乃至肺纤维化……这份沉甸甸的清单背后,是无数个辗转求医、近乎绝望后又重获新生的故事。
一位罹患克罗恩病多年的患者,长期腹痛腹泻,消瘦乏力,西医治疗反复发作,痛苦不堪。经人介绍求助于闫裴枫。他详察病情,认为此证属中医“肠澼”、“休息痢”范畴,病机关键在于脾肾阳虚,兼有湿热瘀滞。他并未拘泥于单纯的清热止利,而是遵循明代大家张景岳“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的思想,精心配伍,温补脾肾之阳为主,佐以清化湿热、活血通络。数月调治,患者症状显著缓解,体重增加,生活质量大为改善。患者感慨:“闫医生开的药,像是把我身体里那个‘漏的开关’给慢慢关上了。”
又一位被顽固性心绞痛折磨的退休教师,支架术后仍频发胸痛,动则加剧,常感气短乏力。闫裴枫诊其脉沉细无力,舌淡苔白,断为“胸痹”,属心气心阳亏虚,血行不畅。他深谙清代王清任《医林改错》中“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之理,以益气通阳、活血化瘀为法,重用黄芪、红参益心气,辅以桂枝、薤白通心阳,佐以丹参、川芎、红花等活血之品。调理一段时间后,患者胸痛发作频率与程度明显减轻,精神体力亦见好转,重拾了散步的乐趣。他逢人便说:“没想到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真能护住我这颗‘老心’。”
传承与困局,静待春雷鸣
在苏州一隅,闫裴枫的小小工作室,常常有慕名而来的患者。十年磨砺,他在民间积累了深厚的信任与口碑。谈及最开心的事,他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芒:“莫过于看到被病痛折磨很久的患者,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笑容重新回到他们脸上,告诉你,‘闫医生,我能吃能睡,感觉有劲儿了!’那一刻,所有的钻研和付出都值得。”
然而,光环之下,民间中医的现实困境也如影随形。最大的挑战,在于行医资质的合法性问题。尽管疗效显著,经验丰富,但闫裴枫与许多身怀绝技的民间中医一样,受限于现行医师资格制度的门槛,其行医行为常处于法律认可的灰色地带。这既制约了他们才能的充分发挥和服务范围的扩大,也为患者寻求其帮助带来潜在风险。他坦言心中忧虑:“我们这些人,手里握着钥匙,却常常找不到完全合规的那扇门。” 此困境非其独有,实乃众多身怀绝技的民间中医共同面对的时代考题。
结语:钥匙转动时
闫裴枫的故事,是民间中医坚韧生命力的缩影。他凭借对中医经典的痴迷与苦修,以非凡的毅力在杏林幽径中踏出坚实足迹,用实实在在的疗效证明了古老智慧在现代疑难病症面前依然闪耀着璀璨光芒。其经历深刻印证了那句古训:“医之为道,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至其约。” 他的实践,正是那把“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在当代民间的一次有力转动。
《“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西医并重,推进中医药继承创新”的蓝图鼎信天下,不仅需要殿堂里的精研,也呼唤着对民间沃土的深耕与激活。如何真正落实“并重”,如何有效“激活”民间宝藏,让如闫裴枫这样深谙岐黄之术、手握济世良方的民间力量,能在阳光雨露下名正言顺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服务于更广大民众的健康福祉,这考验着制度的智慧与改革的勇气。当万千散落民间的“钥匙”得以顺畅转动,中华医学宝库的辉煌大门,才能真正向世界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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